自从那场鸿门宴后,海腾堂再也没有了大动作。对凌家也是开始不那么阳奉阴违了,至少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,海腾堂那块地盘上再也没有了血阳楼任何消息。像是放弃了桥南这块地盘似的。
凌若天也乐得清闲,就在那里乖乖养伤。在果果的精心照料之下,他的右手好的很快,除了还有那一条长长的刀疤以外,已经可以进行普通的日常生活了。
只是因为肌肉被破坏得太过严重,现在还是很难长时间使用陇花。不过凌若天自己测试过,以凌氏刀诀作为标准的话,他至少可以在十分钟内维持川流不息的刀势,只是十分钟后他的右臂就会隐隐作痛,刀势减弱。
真是惨啊,自从回到黑道以后,没几天身体是没有伤的。凌若天自顾自地感叹着,这样下去,自己肯定会英年早逝。
“少主,少主,”就在凌若天感伤着自己的时候,聂长丰快步走来,焦急地说道,“我们……我们出大事了!”
“什么大事那么紧张?”凌若天也被他那样子吓到了,连忙问道。
“就原来我们研究的那个病毒,有了新的问题,”聂长丰说道,“我们的解药治标不治本,那些实验体有再度细胞疯狂增殖的现象。”
“怎么回事?你怎么搞的?”凌若天被吓到了,这是集体得癌症啊。
“浴盐的毒好解,这病毒不好解呀,看起来我们只是暂时抑制了病毒,没法彻底消灭,这病毒的行动模式和癌症有异曲同工之妙,会把健康细胞当成替代品和道路在身体里疯狂转移逃避追杀,”聂长丰解释道,“但是所增殖的细胞却又是可用细胞,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生死人肉白骨,只是人会因为这样变得体型高大壮硕,最终把骨骼和内脏压碎,少数能活下来的也是残废。”
“他们是要做超级战士吗?这什么**科幻情节?”凌若天摆摆手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“和我有什么关系?又不是我中毒。”
“主要是……少主,万一人家血阳楼搞一个这种军团……我们根本无法抗衡啊……”聂长丰弱弱地说道,“虽然他们会死,但是在剿灭我们之前,只要他们一直受伤,就会一直依靠细胞增殖修复伤口,简直就是一支不死军团啊。”
“你傻啊,世间一切物体都要遵循能量守恒定律,他们哪有那么多能量支持修复啊,大惊小怪。”凌若天不以为然。
“可是……现在便携式营养针剂到处都有卖……少主您也亲自用过的……”聂长丰反驳道,“以他们的技术水平,量产浓缩营养剂简直就是小菜一碟。”
凌若天有些汗颜,这他倒没想过。
不死的军团……如果破坏了他们的大脑那就和真正的丧尸没有区别……而且进食欲望更为强烈……
“那……那现在怎么办……”凌若天也有点怂了。
“我感觉这玩意既然可以短时间内被我们抑制,就证明是失败品,”聂长丰说,“只要找到更强效的药物,或许可以直接杀死它也说不定,到时候在战场上下这么一个药雨,管他什么不死军团,通通变成普通人,随便砍。”
“那你慌个屁啊,”凌若天一巴掌拍在聂长丰脑袋上,“你吓我很好玩吗?”
“少主啊,您知道的,想象有时候会比现实好好多倍……”聂长丰无奈地戳手指,“我们……找不到……”
“enmmmmmm……的确是坏消息……”凌若天扶额,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我们试过很多配方了,就连古籍我们都查过了,没有任何一种可以完全抑制……”聂长丰说道,“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么?你不要话说一半又不说,羊拉屎一样,费劲,不恶心啊?”凌若天没好气的,心想和这些文化人说话真麻烦。
“您听说过锐丰企业么?”聂长丰问。
“没有,什么沙雕企业?卖磨刀石的么?还是削下巴丰胸的?”凌若天反问。
“不是啦,锐丰企业是个制药企业,他们的抗癌药物很出名,世界之最,”聂长丰推了推研究眼镜,“我觉得可以从他们的配方里得到启发。”
“世界之最?你把它吹的那么神,我怎么没听说过?”凌若天怀疑着看着聂长丰。
“少主您没得过癌症的确不知道……”
“曹尼玛掌嘴!咒我啊!”凌若天大怒,我靠没有王法了,咒人得癌症的他这辈子第一个见到,“凭什么要我得癌症才能知道?你很想我得癌症吗?”
“不是……我没有……我说说而已……说说而已……”聂长丰挠头苦笑道,“世界上的抗癌药物先锋企业之一的锐丰,不仅承包各地药物制造,并且还有自己的品牌药物,我们要的就是那个配方。”
“那还不简单,我去抢回来,”凌若天撸起袖子,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,“正好,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“你疯了?那是全球抗癌先锋基地之一,你去抢人东西那就是跟全球癌症患者作对,你想被国际通缉吗?”一个温柔体贴的声音传来,凌若天抬头看去,却是已经回来的苏筱墨。
“今天那么早下班啊?”凌若天尴尬地笑道,“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吃呢。”
“家里有个病人在,还是那种不安分的病人,我哪敢在外面久留啊,”苏筱墨白了他一眼,温柔道,“让我看看伤怎么样了。”
“差不多要好了,就有道疤,没事,回头长丰给我两瓶古法金疮药,保证去疤。”凌若天尴尬地挠头笑道。
“你看你,伤还没好就想着做强盗了,真是胆大,”苏筱墨无奈道,“那锐丰集团,是被重点保护的对象,你要是去抢,不仅国际通缉你,国家也不会容忍你的。”
“这么厉害?那我去偷好了,偷就不会被发现了。”
“你是手痒了么你,你以为你很厉害吗?人家那里的安保程度不亚于国家银行金库,你一个人就想去偷?叫你少看那些漫画,省得没事胡思乱想。”苏筱墨像教训小孩一样教训着凌若天,一脸的无奈和宠溺。
“的确是,一个人去就是送死,不过几个人去还是可以的。”聂长丰正经道。
“去,瞎说什么,”苏筱墨不满地撇了一眼聂长丰,说道,“你的毒蛊也没办法对付这些病毒么?”
“可以是可以……但是养一只蛊很难的好吧,能用药物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用蛊……”聂长丰委屈道,“上次那场大战我可是把身家都给掏完了,好歹给地主家留点余粮吧。”
“你听到了?”凌若天惊讶地看着苏筱墨,问道。
“我在门外都听了好久了,这么大的事又想瞒着我?”苏筱墨不满地按了一下凌若天的鼻子。
凌家的仁义礼智信五组,每个组的组长,都有着自己的强项,聂长丰也不意外。虽然他看上去就是个书生,文绉绉的那种死读书的样子,其实他也是有战斗力的。
只是他的对抗单个敌人的实力不强,才被排在末尾。
他和其他四组组长不同,他是蛊师。
蛊师很少正面对决,但是他们却是强大的战略武器,甚至一个人就能对抗一支军队。
废话,在食物和饮水里随便下个蛊,还没打呢人就死翘翘了。
更不要说那些擅长潜行和暗杀的蛊师,简直就是噩梦。
一般的蛊师养个蛊,就是放各种毒虫在盘里自相残杀,取其最后活着的为蛊。但是聂长丰比他们更为激进,一般蛊师养蛊的结束,才是他的开始。
他把那些厮杀存活的蛊再拿出来,再次让那些存活下来的蛊相互厮杀,然后循环,直到七七四十九次。炼出最毒的蛊,此蛊因为毒素混合浓缩成固态浸染入蛊虫全身,使得蛊虫通体碧绿透明,如同美玉,所以他称这种蛊为碧玉帝皇蛊。
他出生在一个偏远苗家的蛊村里,里边村民全是蛊师。他的蛊术也是母亲传给他的。从小耳漏濡染,让他对蛊术无比的痴迷。
所以他大学选学了生物化学,就是为了科学养蛊,养出最强的蛊。
可以说,聂长丰肉搏上虽不如钱晶梁孜染,但是他的杀伤力可比他俩大得多。
“也是,你养只蛊也不容易,还是留着关键时刻再用吧,”苏筱墨说道,“只是别太入迷了,你的蛊术,容易把你自己给搭进去,到时候被噬主了可没人能控制得住你的毒蛊。”
“是,长丰铭记少奶奶教诲,”聂长丰微微点头,“只是这配方怎么办?”
“硬来肯定不行,我们要智取。”苏筱墨说。
“哦?有何高见?”凌若天问。
“锐丰集团总部很巧合的,就在桥南,”苏筱墨坏笑着说道,“刚好,他们需要招一些保镖。”
“哇,这么巧?”凌若天大惊。
“就是这么巧,天下掉馅饼了,”苏筱墨说,“不过我们都不能去,只有你才能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凌若天不解。
“凌家和他们有合作关系,他们都认识我们,但是没见过你,”苏筱墨说道,“而且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是我们干的,我们就完了。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凌若天有种不详的预感。
“如果你要去,我们能给你的帮助只能是暗面,而且不能太多,以免露出蛛丝马迹,还有可能我们会帮助他们拘捕你……虽然我们不会太出力,但是至少会提供一部分的位置信息,一旦暴露你就只能靠自己了。”苏筱墨摊摊手说道。
“也就是说,我堂堂凌家少主,要被自己人追着屁股打?”凌若天不爽了,“不干!憋屈!”
“少主!这是为了凌家的大义啊!”聂长丰正义凛然地说道。
“我靠嘴皮子那么六你怎么不去啊?”
“我曾经去参观学习过人家的技术,甚至开展过学术讨论,他们都认识我。”聂长丰一本正经的说道。
“你们读书人的事,哪能叫偷呢?”凌若天一边挖鼻屎,一边揶揄道。
“读书人素质高啊,不能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。”聂长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
“那你混个**黑道啊,滚回你的中科院去!”凌若天一巴掌盖在聂长丰脑袋上,说道。
“可是中科院不能研究蛊啊,锤子和镰刀不允许蛊师的存在。”聂长丰搓了搓生疼的头皮,说道。
“你好骚啊。”凌若天感到心累。
“既然要追求刺激,那就贯彻到底咯。”
“你们这些人,有空就就多读书,不要老是看那些肥皂剧,恶不恶心……”凌若天叹了口气,感到疲劳。
“可是真的很好看啊,十几年的收视率居高不下耶。”
“就是你们这些无聊的观众,才有这种无聊的片子,”凌若天说道,“那现在,我要怎么样?”
“过两天他们会海选一次,你去了就好了,”苏筱墨无所谓地说道,“以你的实力,那些花架子根本奈何不了你。”
“过两天?那么快?”
“我也是得到的小道消息,我也在思忖为什么这么急切,”苏筱墨深思道,“正好你去探探口风,反正就算失败了我们也能得到一些信息。”
“行吧,过两天我去看看,顺便做一回热身运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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